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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以为一位朋友能与她交心,却最终还是失望了。

薛晨帆说:“她是个很善良的人,虽然在学习上迷糊了些,但不会存心害人。但我始终无法认同她的做法。”

女孩听不懂课、完不成作业,便花钱让代写替她完成论文、替她考试。

女孩渴望留在国外,但凭自己的能力找不到工作,便花大价钱找专门做这类生意的公司,只要交上一大笔钱,对方就能提供一个假工作,让她能混到一年的工作签证。

违法,但这就是这类人处理事情的方法。自己能力不足做不到的事情,总有办法用花钱的方式“迂回”解决。

薛晨帆向女孩倾诉自己对国内中考实行五五分流的巨大担忧,她认为职业高中的建设并不完善,有些孩子会就此自暴自弃,失去很多发展的机会。

但对方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“送出国就好了啊,反正总会有路子”。

那只是个平凡的夜晚,所有的言辞都不如何激烈。

但薛晨帆却在那个瞬间感到了无法逾越的、巨大的阶级的隔阂。

她只能沉默片刻,然后苦涩而干巴巴地说:“但这条路不是普通人家能走的路,并不是所有家庭都有能力送孩子出国啊。”

那一刻,她们虽然面对面吃着同一盘披萨,但远得仿佛在两个世界。

一直以来,喻勉都以为拿满奖学金、公费留学、风光回国的薛晨帆是他们四个人里最成功、最幸福、最顺利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