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还穿着刚刚在演讲台上的衬衫,散场了却躲在器材室的海绵垫上睡觉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严野低头看着付云。
“睡觉啊。”付云抬手拍了拍身下的海绵垫,“很软很舒服的。”
严野单膝跪在海绵垫上,带动整个垫子都陷了一下,他弯下腰,却被付云抬腿一脚蹬在胸口,对方没用力气,只阻挡他俯下身。
衣服上被印上了鞋印,严野不是很在意,伸手握住付云的脚踝,用力向下一拽,把对方拽到自己身下。
付云没有反抗,只用惯常的语气说:“上瘾了?我今天可没喝酒。”
严野不置可否,手如钳子般紧紧箍住对方的脚腕没松手,低头仔细端详他。
他想到严秋情不自禁的那句“长得帅呀”,于是认真看着付云的五官,最后心服口服。
走廊上传来对话和走路的声音,有人从器材室门口经过。
付云挑了挑眉,以为严野会放开他,但对方没动,维持着这个姿势。
他动了动自己的腿,吐字:“腿酸。”
严野这才松开手,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上,挡住他的视线,然后低下头吻了他。
今天没有人喝酒,也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,付云安静得都不太像他了,可能是累了。
严野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,或许是什么都没有想,看见对方的脸就吻了上去。
他应该是疯了。
上次姑且可以说是一次事故,这次呢?
他闻着付云身上的味道,觉得他的一丝一毫都深深吸引着自己,这让他感到厌恶,无比厌恶。
就像付云来宿舍送衣服时,空气中弥漫的全是对方的味道,使他烦躁无比。
他抗拒却无法逃离,所以要把对方拽下神坛,和他一起滚在泥潭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