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还手的,拳头在付云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紧握,旁边鞋柜上放着花瓶,也可以当做武器。
但他还是松了手,只是一句接着一句惹怒付云,说的话越来越下流,也越来越不堪入耳。
付云没再骂人,阴着脸揍他,下死手。
鞋柜上的花瓶没轮上严野用,被付云拿到手上,狠狠砸到他脑袋上。
花瓶死无全尸,散落在严野的脑袋和地板上,在疼痛和一阵眩晕中,严野甚至笑了起来。
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付云?
“你笑什么?”付云揪住严野的领子,迫使他抬头看自己,眼神阴鸷。
严野嘴里全是血沫子,他偏头吐了出来,眼睛因为头上的血留下来糊住了,一只眼睛眯着,哑着嗓子说:“我刚发现我应该有点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我?”付云笑了下,“你也配。”
他把严野丢到地上,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起来,还手。”
严野爬起来,感觉有点晕,应该是头上又被砸出了口子,旧伤还没好全又添新伤,以后直接光头算了。
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,没有影响出腿的速度,侧过身小腿快准狠地踢到付云的肩处。
这个动作很标准也很漂亮,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。
付云没来得及欣赏,就被疾风袭来,撞在了沙发把手上,腹部应该淤青了,他忍着疼反应极快地在严野腿还没收回去的瞬间回身抓住他的脚腕,然后反手狠狠往下压。
厮杀一触即发,他们如同原始野兽,都失去了理智,要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谁也记不清一开始是为什么打起来,反正现在打得你死我活,屋子里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都变成了杀人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