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苍云也没惊讶,换了另一组数字,门就打开了。
工作人员也没再说什么,盛苍云进门开了灯,二人间的宿舍搬走了一个人,单人床都空了一张。
半边床的墙上确实贴满了盛苍云的海报,当事人欣赏了一会,发现右下角还写了几个字。
一看就是梁青时本人的字迹:我的。
盛苍云笑出了声,心想怎么就是你的了。
他拿起桌上的笔,凑过去画了个叉,又看了眼桌上的书,空白纸页上的文字盛苍云看不太懂,但也超出了封叙的学历范围,手写丹麦语的排版也有梁青时的个人风格,也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,涂涂改改很多。
盛苍云小时候是看聊斋长大的,对死而复生这种事接受还挺高。
做老师的妈妈不喜欢他看这些,也对自己生出一个眼神不好的小孩非常愧疚,总在极度溺爱和极端严厉反复横跳。
其他小孩被父母盯着看课外书的时候,盛苍云的妈妈都劝他少看一点,保护眼睛。
但他天生就视力弱,定期去医院检查的开销很大,小县城坐车去大城市看眼睛也要花不少钱。
父亲是个开建材店的个体户,但算不上勤奋,本来就不满意盛苍云比女孩还好看的长相,带出去都觉得不够爷们。
加上还是盲眼概率很高的小孩,和爷爷奶奶一起劝盛苍云妈妈再要一个。
但妈妈不同意。
她没强求盛苍云的成绩,也和医生沟通,企图去想象盛苍云眼睛看出去的世界。
也认为是她的错,没给盛苍云一双好眼睛,也没在眼睛成长的发育期给对方足够的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