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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苍云问:“不行吗?”

梁青时摇头:“全身上下都被你消费完了,日记算什么。”

他拿起那本日记,说:“不过确实只有我自己看得懂。”

“要是真的有人进来拿走,应该也看不出什么。”

盛苍云靠在一边看他,问:“所以是什么呢?”

梁青时不太好意思说,别过脸不去看他,他的头发剪过,染黑只会越发衬得不说话时眉眼的天生的冷。

可只要看向盛苍云,又不一样。

“已知我已经死了,小苍出国,网上查不到他在国外的信息。”

“宣樾已经找到了退路,不能让他……这个掠过。”

“不知道小苍是不是有了……”

梁青时实在说不出口,他写剧本什么情话都信手拈来,这种四下无人的场合,要诉说书面的惶恐又显得断断续续。

盛苍云:“继续。”

梁青时摇头,“说不出口。”

他无奈地看向对方,宿舍不大,窗帘拉着,明明是中午,却给人一种夜晚寂静的感觉。

走廊偶尔传来男生打闹的声音,盛苍云的少年时期早就过去,但他在梁青时眼里永远是初遇的模样。

宛如刚开蚌的珍珠,滚着细沙,却美丽到留下采风的人,死也不想忘掉。

盛苍云小时候看的鬼故事以另种方式写入他的生命,改头换面,爱意不变。

他说:“那这样告诉我。”

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,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谁的床上,陌生的名字,背后全是他本人的海报。

真的封叙把他当偶像,现在成了封叙的梁青时从来没把他当偶像。

是爱人,是伴侣,是……

欲望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