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盛苍云换衣服的功夫,梁青时去外面打了个电话。
那边的男声听上去有些天然的严肃,梁青时问候了对方一句,是很多年前,他在国外展览捡到对方钱包的那一句。
那边的男人也没和梁青时寒暄,他说:“我确认过了,他不是我的阿樾。”
梁青时笑了一声,他的手指点在窗框,小地方的住院部只有五层,还能看到围栏外蹲点的粉丝。
他欣赏着楼下盛开的花,问:“那沈博士您的打算呢?”
那边的人说:“我会配合你的要求。”
梁青时: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但宣樾早就死了,你应该清楚。”
对方说:“我会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。”
梁青时:“他不会回老家的,只要他活着一天,我就不会放松。”
他也很直白,那边的男人都记不清当年《aoureux de l\'?》画展上学生的眉眼了,他常年在斯图加特做秘密研究,递出的名片邮箱不过是明面上工作的敷衍。
却没想到上个月会收到一封来自国内的邮件。
第一句话就足够他呼吸紊乱。
那年他和宣樾的分别很是简单,暗恋是长年累月的呼吸,各自都有追求,反而不担心生死和意外。
却没想到宣樾这个名字活着,灵魂死了。
本来他不想相信,实验室本来隔绝消息,一年他也没几次外出。
等所有的邮件资料下载完成,本来是做研究项目的人彻底崩溃。
他中断项目回国,选择亲自见一见阔别多年的竹马。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梁青时说:“您是做这项研究的,这不是最好的素材吗?”
对方反问:“那你不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