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谣都不忍心多看两眼,说:“要叫医生吗?”
他走进房间,发现这里的陈设和盛苍云的家不一样,极简到极致,连床头柜都只有手机。
墙上的相框似乎被取下来了,仿佛被人粗暴地放到了抽屉里,还没关好。
盛苍云翻了个身:“不用。”
他脑子是清醒了,但身体还是很疲惫,“他叫你来的?”
容谣明知故问:“他是谁啊?”
盛苍云在国外的时候也就容谣来探望他。
两个人剧组认识,容谣又是盛苍云感情的见证人,很容易辨别盛苍云的喜欢程度。
躺在床上的男人嘴唇泛红,还有些微肿,看上去比早上开门的男人狼狈多了。
容谣想到封叙早上离开的样子,不拉口罩也挺奇怪的,左脸一个印子,是谁看了都觉得暧昧。
盛苍云:“男朋友啊。”
床边放着叠好的衣服,都是梁青时临走时放好的,他笃定盛苍云没这么早起来,还在一边写了个便条。
盛苍云这才看到。
容谣:“你下午的采访推到明天了,正好明天我和你一栋楼。”
现在下午三点,盛苍云问容谣:“你几点来的?”
容谣:“十一点多,你的小男朋友使唤我带孩子,不过还好,请我吃了一顿饭。”
盛苍云完全不知道,他实在是被欺负狠了,这才发现梁青时之前确实收敛了。
爽是真的爽,痛也是真的,痛到让盛苍云彻底意识到对方就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