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含笑,容谣沉默了几秒:“没事,我听懂了。”
他又忍无可忍:“这不是炫耀是什么?”
盛苍云很是无辜,笑起来的时候画得晦气的一张脸都有种异样的美感,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以前确实只是恋爱,没想过家庭,也没同居那么久。”
“偶尔还是会烦的,”他捏着团扇,想到盛年在酒店趴在地毯上撅着屁股画扇子的样子又弯了弯眉眼,“烦那种……无时无刻不在一起,反而会让思考变得迟钝的感觉。”
容谣哦了一声:“就是恋爱会导致智力衰退?”
盛苍云摇头:“也不全是。”
“现在是我和青时哥的人生新阶段。”
“我们都没有经验。”他顿了顿,似乎是想到了梁青时临走前讨要的亲吻。
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所顾忌,和以前比两个人都坦率太多了。
也有周围环境、观念的变化,让他们不再是相爱的异类,而是感情的一种分支。
“还要摸索、经营和期待。”
摇扇的微风吹起他假发的刘海,盛苍云问容谣:“你觉得我和他现在看起来相爱吗?”
容谣已经被肉麻死了,他嘶了一声:“这还用说吗?你们从来都不管别人死活的。”
“反正早点把宣樾解决掉,你们幸福,我也会有那种追了十多年的漫画终于完结的快乐。”
盛苍云哇了一声:“我怎么就是漫画了?”
容谣从梁煊哪里听了一些对于宣樾身份的补充,有一段时间对周围的世界都保持高强度的怀疑,怕自己的生活都被人无孔不入地窥探。
“反正很恐怖,”容谣像是想起了什么,把手机递给盛苍云,“这是我在以前认识的群演那里总结的对宣樾的印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