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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朋友也从婴儿车里的幼崽长大,学会走路,学会说话。

就像所有小孩知道爸爸妈妈之后会问的一个问题。

盛年也问过我妈妈呢,盛苍云也不避讳,说你是我生的小孩。

光碟里会出现几个陌生面孔。

家庭医生、营养师、司机和保洁。

容谣经常出现在光碟里,但也看得出他来去匆匆,是从工作间隙挤出来的时间,还要防止媒体跟踪。

他们的对话不再出现梁青时,偶尔提起,容谣会用混蛋代替,然后说我们出去逛逛吧。

去剧院去看画展,婴儿车滚动,儿童学步车往前,最后盛苍云牵着盛年的手在树荫下走。

盛年去捡松果,看一边的小孩和爸爸妈妈一起野餐。

容谣问盛苍云:“你说小乖会想要妈妈吗?”

戴着矫正视力墨镜的盛苍云说:“我就是妈妈。”

容谣又说:“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觉得常规的家庭结构是三个人,然后问你……”

盛苍云哦了一声:“小乖很聪明的,都知道。”

“他是我的小孩,爸爸死了。”

容谣啊了一声:“死了?”

“你和他说梁青时死了?”

夜深人静,真·梁青时坐在地毯上,背靠沙发看着画面,笑出了声。

画面里的盛苍云嗯了一声:“和我分手了就是死了。”

“他以前是这么和我保证的。”

盛年都三岁了,盛苍云看上去还是很瘦,他的气质在一张张碟片里越发成熟。

国外的四季更迭仿佛写在了他的眉眼,就算录制粗糙,也足够梁青时心里涟漪点点,泛滥的全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