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,冒着幽暗的一点光火,面前茶几上的一瓶酒已经空了,另一瓶酒也只剩了一半,烟灰缸里散落着一堆的烟头,昭示着他维持这个情况已经许久了。

旁边还摆着水果和精致的点心,似乎一口都没动过。

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是余夏始料未及的,她从来不知道池慕程竟然还会抽烟,还会喝这么多酒,她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余夏回头看了眼宋鋆,她的第一反应是:池慕程该不会是破产了吧?

宋鋆莫名其妙地扶住了差点掉到地上的眼镜,匪夷所思地盯着余夏,“你问我?”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该最清楚吗?

余夏见宋鋆这反应,转而指了指桌上的酒瓶,“都是他喝的吗?”

宋鋆默认地颔首,“你进去劝劝他吧。”说完,他就把包厢门给关上了,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他们两个人。

余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,只是看着池慕程这样,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着,莫名地隐隐作痛起来。

她走到他面前,俯身轻轻喊了他一声,“池慕程,你怎么了?”

池慕程眼皮扯了扯,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,似乎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。

“抽烟对身体不好,别抽了好不好?”余夏柔声哄了一句,试图从他的手里把烟拿走掐灭。

然而刚触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抓住甩开了,“滚!”

“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碰我!”他喑哑幽沉的嗓音像是地狱修罗一般,森寒阴冷,让人感到脊椎发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