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。

但最终都没实现。

自从裴川离开聂无忧，他就开始变了。

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去国外，不给他施压，说不定到现在他还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和聂无忧分手。

其实聂欢心里很明白，如果没有这个孩子，裴川可能会跟她提离婚。

毕竟那个秘书的出现，就是一种预兆。

聂欢在出神，裴川也在盯着她的肚子看。

他真的没想过聂欢会怀孕。

这会儿除了迷茫，还是迷茫。

裴川知道自己不是合格的丈夫，往后余生可能都做不到了。

对于当父亲这件事，他同样没有信心。

毕竟他和聂欢是彼此的初恋，感情都能走到末路，更别提毫无感情基础的孩子了。

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的孩子，来到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家庭里，他真的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吗？

聂欢见裴川一脸愁容，完全没有即将当父亲的喜悦，赌气道：“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，我可以打了。”

裴川眉头皱得越紧，“为什么不要？流产很伤身体。”

“你倒是清楚。”聂欢脸上的嘲讽更甚，“看样子那几年你照顾无忧，学了不少东西。”

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，裴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，“我们的事情不要扯到无忧，她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。”

聂欢哼了一声，却又没法反驳。

裴川软了语气，“孩子是无辜的，生下来吧，我会学着当个合格的父亲。”

“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，以后秘书室的人都换成男的，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接触。”

裴川虽然觉得窒息，但还是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