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钰博是你杀的,对吧,”李天自说,“自从祁钰博越来越狮子大开口后,你就开始三番五次地寻找除掉他的办法。你听说了祁钰博很想认回他的亲生儿子祁复礼,所以便将视线放在和祁复礼身影几乎一样的丁伟龙身上。”
“你故意约祁钰博出来,骗他说自己绑架了他的儿子祁复礼,再隔着一段距离,让对方在夜晚朦胧地看到你假装把被绑住的丁伟龙推进河里——”
“祁钰博常年酗酒,再加上天色暗,他看不清楚,还真以为你把祁复礼推河里。你和他说,要他主动走进河里,否则就淹死丁伟龙。我知道那段时间河道在清淤,而祁钰博所在的部分,刚好是淤泥、漩涡多的地方。”
“他上了当,以为你真要杀死他唯一的亲生儿子,也觉得自己会水性,所以主动走到河里——但他一直在吃治疗高血压的药物,当水没过他胸口时,药物发挥作用,冰冷的水和血压促使他陷入昏厥,他企图上岸,却陷在淤泥里,”李天自说,“这就是他看起来像自杀、但肺部中又检测出少量水的原因。”
“编得挺好,”林棋蓉鼓掌,“证据呢?”
李天自说:“丁伟龙已经供出来了。”
“这也说明不了什么,”林棋蓉傲慢地说,“我承认自己有变态的嗜好,也的确包养了丁伟龙——包养犯法吗?李警官?”
李天自还要开口,听到门响。他回头,看到门开了一条缝。
“有电话,”钟威说,“你女儿找你,说是有重要线索。”
李天自合上笔记本,起身往外走。他那种隐约的不安程度在此加深,尤其是在接过手机后。
李天自缓声:“苗苗啊。”
“爸爸,”李穗苗握着手机,瓮声瓮气,“我这边找到了一些可能对你有用的东西。”
她脸蛋红红,一左一右,坐着捂眼的祁复礼,和眼观鼻鼻观心的叶扬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