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盼楠死了,那我会为她祭奠,她已经没有家人了,归煞镇的人肯定也不知道只有我们才知道她”古子瑜说着,按着身上的绷带站起身。

“祭奠?”裴莺无语拦住古子瑜,“你消停点吧,她不需要你的祭奠,她差点害死我们好不好。”

古子瑜拿出平清剑,然而两只胳膊都带着伤,并不方便握剑,他干脆把平清剑抱在怀中,语气带着一种执拗,“有什么不好的,行侠仗义,斩妖除魔,照顾黎民这是我应该做的,会仙盟一直这么教导我。”

裴莺看着古子瑜身上的伤口,深深皱眉,“你先顾好你自己吧。”

古子瑜却像是陷入了什么执拗中,执意说,“不,我就要去祭奠她,师叔也会这么做的,归煞镇的村民对师叔不好,但是师叔从没有对那些村民做什么,否则归煞镇的村民怎么会安然无恙,所以我应该跟师叔一样去以德报怨。”

裴莺觉得他不可理喻,“你怎么回事?伤到脑子了吗?”

古子瑜一言不发,看动作真的是要去为盼楠举行祭奠法阵,这时,封屹舟清澈的嗓音温文尔雅响起,“古公子如此说,倒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像会仙盟所期待而活一样,古公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么?”

不知不觉,封屹舟温和的语气变得讽刺。

古子瑜骤然停住动作,看向封屹舟的瞬间,古子瑜眼底有些恼羞成怒,但是接着,古子瑜就只是看到封屹舟温润的眸光了,古子瑜犹疑了一下。

从神情来看,封公子似乎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而已。

讽刺是错觉么?

但不是错觉的地方是,封公子给人的疏离感很重。

少年虽然温润地笑着,甚至还看着古子瑜,但古子瑜感觉少年似乎与此处隔离开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