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宇向后靠了靠,觉得自己还是看不明白这个年轻人。

据他这几次观察,傅子恒绝对是官场的一把好手,城府极深,野心也不小,一个小小的矿场真的能满足他吗?

不过,此人是绝对不能得罪,毕竟他是京城来的,若能两边讨好,到时便能两边受利了。

庞宇看着赵恒:“公子是聪明人,庞某高攀,已示公子为知己,以后下官愿为公子鞍前马后,绝无二话,那接下来的话下官就直说了。”

“公子可了解曲州孟家?”庞宇的话顿了下:“郭家不过是孟家傀儡罢了,而孟家之所以能在河东道商界称雄,正是因为和陶刺史关系匪浅,拍卖会的一切都是孟嘉业安排好的,公子坏了他的计划,他必不会容忍。”

可赵恒好似浑不担心,他笑了笑:“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胆子。”

赵恒骤然就捏紧了手中酒杯,他已经来了鹿鸣山庄,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鹿鸣山庄是解开谜团的关键,不入瓮中,如何捉鳖。

赵恒一扬手,一口将酒灌入喉中。庞宇一直在暗中打量赵恒的表情。

从他第一次见此人,好像就没在他脸上见过丝毫害怕的表情,他到底是何人。

算算时间,送往京城的信,这两日就该有消息了。

“公子好胆识,下官还有一事想请教公子?”庞宇开口道。

赵恒做了个请的手势,庞宇这才开口。

“阁老大人他知道丰县的事后,有没有,有没有……指示?”庞宇这两日越琢磨越觉得那封信有些奇怪。

既然老师已经知道,怎么会只让人捎了一封信来,而不是派人前来,以老师的脾气,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