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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面宿傩坐在一边看着两只高级咒灵,不再动作,也不准备祓除它们。当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可以被称作“守株待兔”。

但直到最后,他待的那只“兔子”都没有来收割食物。

那日位于城中的惨案,十六夜并不知晓。

再度恢复记忆的她,正在家中哭着请求因为她同样变成怪物的父亲,亲手祓除她。

“十六夜只想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,十六夜只能是咒术师十六夜。父亲大人。”白净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痕,红眸依旧在流泪。“求求您,父亲大人。不要再执着了。”

织面人尚未找到办法,能稳定地将记忆从十六夜的灵魂中抽离。总是成功几日,又恢复原样。他目光坚毅,不曾因为十六夜的哀求而动摇。

“会好的,十六夜。”

……

之后两面宿傩再遇十六夜便是这般无限的死循环。

看起来正常的十六夜,不记得自己见过他,每一次都会进行同样的自我介绍;能够记得他的十六夜,总是在城中肆意奔走引起咒术师的注意。她想要被祓除,并且,还希望那些垃圾术师能一并祓除另一位。

两面宿傩有一种被戏耍的愤怒。

所有的耐心终于是在一个月后被消磨殆尽。

精壮有力的双手死死掐住咒灵的脖子,宿傩将她砸于地面的力气之大,瞬间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。

同一时间,另一双空闲的手轻松杀掉了身后的咒术师。

想死吗?宿傩准备如她所愿。

少年垂眸一瞥,望见咒灵凉薄的红眸,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双手不由松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