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贾珠是这么想,可是这睡意来势汹汹,他都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睡着的。他一只胳膊搂着允礽,另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额头下,就这么不太舒服地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月色都悄悄偏移了少许。
睡梦中的允礽微蹙着眉头,长而微卷的睫毛颤抖了几下,好似轻盈的蝴蝶上下晃动,继而缓缓地睁开了眼。
他浑噩中,只觉得有些不对。
牙齿微动了动,好像咬着什么东西。迟缓的舌头舔了舔,细腻的布料叫允礽皱眉,半晌,眼皮再抬起一些,他才缓缓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何模样。
……他在作甚?
他正躺在阿珠的怀里,咬着阿珠……
从嘴巴这僵硬的感觉……该是过了许久?
允礽后退,许是这濡湿的感觉总叫人不适应,阿珠拧着眉头呜呜了两声,又忙被太子拍着后背安抚了下来。
他可不想把阿珠给吵醒了。
尤其是在眼下。
小太子一点困意都无,似乎连梦中的阴冷都别驱散,只一心一意地打量着那块湿透的地方。
他方才咬了多久?
是一直咬着睡着的吗?
允礽试探着用指腹摩/挲了下,许是那处皮肉紧绷了太久,实在是敏/感,被碰了碰,阿珠就颤抖着往后退,梦中都要抬手捂住,似是有些可怜得紧。
太子的眼睛亮得惊人,就宛如兽瞳盯住猎物,死死凝视着阿珠的一举一动。
这……不能怪他,是吧?
是谁叫阿珠把他挖出来的?
昨夜睡前,允礽为了不叫自己真的会在梦中伤了阿珠,可是苦心孤诣,折腾了又折腾,就是为了确保这被褥只能被人从外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