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难以置信:“你们在威胁本座?”
“事实上,大道已经在寻找能够替代您的人了,只是暂时没有适合的罢了。”
天道陷入沉思,天道逐渐自闭。
日常迫害洪荒天道(1/1)
“大道祂,如今是什么意思?”许久之后,天道方才发出一声状似平静的询问。
“祂希望您能履行好天道的职责,如此而已。”
天道讽刺一笑:“仅仅如此?”
“仅仅如此。”
“好得很啊……”天道微垂了视线,目光又落在了下方世界之上,露出个古怪的笑容,“履行天道职责……”
祂倏地冷笑一声:“小事一桩。”
*
接引艰难地从麻袋中爬出来的时候,天色昏昏沉沉,有雪花从他头顶落下,沾湿面颊,顺着脖颈淌下,冰寒刺骨。
他面容抽搐了一下,强忍住咒骂的冲动,回转过身,奋力地将准提从麻袋中扒拉了出来。
普普通通、平平无奇的麻袋上绘满了光怪陆离的法术与道纹,趁此时机又痛殴了他两下,引得肋骨的伤势隐隐作痛,方才化为一道流光散去。
正所谓,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连揪着这一点去指控上清通天残害同门的机会都没有。
想想也是。
就算他们愿意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,冲到鸿钧道祖面前控告上清通天。道祖问:他做了什么?答曰:套麻袋痛殴贫道。
这种说出去至少有一半人不信,还会被另一半人狠狠嘲笑的寻仇方式……也太无耻了吧!
接引狠狠地攥紧了手掌,面色阴晴不定。
难不成,就这么算了吗?
准提鼻青脸肿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,人都有些站不太稳当,面色愈发愁苦三分:“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瞬,又道:“兄长,话说他当真是上清通天吗?”
说到底他也未曾瞧见来人的真面目,若是有人假借了这名头,也未尝没有可能。
接引反而比他笃定:“一定是他。”
“兄长何出此言?”准提疑惑道。
接引目光沉沉,声音中浸透了几分凉薄之感:“你莫不是忘了,我们之前在谈论些什么……”
准提眉头一跳,倏地抬眸望去。
接引神经质般来回走动了几遍,直至身上不知哪处骨头断裂的疼痛感传来,才迫使他不得不停步:“他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论,所以才这么做。难不成,还当真有什么前仇旧怨不曾?”
道人的目光冰凉至极,往常的慈悲目里也含了几分怨毒的色彩,一闪而过,未曾被旁人察觉。
“上清通天,呵,行事这般猖獗,也不过是凭着背后的倚仗罢了。借些出其不意的伎俩伤人,算不得什么……总有一天……”
他停顿了几息,将话语含在口中,反复咀嚼了几遍,倏而抬了眼,望向头顶那昏暗无光的天穹,眼中忽而闪过几分惊喜的神色。
“或许,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了。”
接引微垂了眼眸,笑声冰凉,又透着些许隐隐约约的欣悦之情,惊动了周围树梢之上筑巢的鸟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