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成泽轻咳了两声,听起来很?是虚弱, “我通宵了一个晚上, 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胃里很?难受, 在飞机上什么东西都没?吃下去, 心心念念只想喝一碗你熬的白粥。”
程瑾澜不上他的当,“胃里难受去吃药, 想喝粥有外卖。”
邵成泽温声笑,打自己脸打得很痛快, “好吧, 被你?识破了, 我承认, 胃难受是借口。”
程瑾澜轻嗤, 意?思很?明显, 嗤他不仅是流氓, 还是骗子。
“淼淼, ”他?叹息一声,长长的尾音里是未尽的缱绻, “我想你?了,让我见一面, 嗯?”
手机里细微的呼吸滞了一下, 继而是电话被挂断的?声音。
邵成泽看着瞬间熄灭灯光的?院子, 唇角不免起了一丝苦笑, 他?太?心急了。
皓月当空,将人拉出长长的影子, 邵成泽掌心撑着胃,靠在墙上,想着自?己的?去处,家就在隔壁,他?却不想回?去,已经离得这样近了,他?还是贪心地想要离得更近一些?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月亮躲去了云朵的?后面,稀稀落落的星星照不出多少光亮,夜空陷入彻底的?黑暗当中,万籁俱寂,只有远处偶尔的几声狗叫与他作伴。
门咯吱一声,开了半边。
邵成泽倏地看过去。
程瑾澜手撑着门,轻仰着头,和他?对望。
“你怎么不走?”她问他。
他?在门前站了多久,她就在屏幕前看了他多久。理智在说,管他?做什么,他?爱站多久就站多久,最好被蚊子叮到满脸都是包,可是看到最后,还是一步一步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