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成泽被程山河带进了书房,程山河坐在书桌前,一言不发地看的文件,邵成泽站在书房的正中间,他一想开?口,程山河便翻一页文件,挡了他的话。

邵成泽明白了,这是要晾着他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,邵成泽一动不动地站着,半分都?没有晃动,只?是掌心出了些汗,是疼的,他的左脚是真崴到了。

他的脚不能不崴,如果?他从墙上?跳下来,还能安然无恙,岂不是在堂而皇之地昭示着他夜夜翻墙而过,虽然今天是他第一次登梯爬墙,而且他真没有打算翻墙,只?是想说一声晚安,但这话说出来,怕是没人会信,他还得罪加一等,被安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罪名。

一个小时过后,程山河放下手里的文件,端起旁边的水杯,慢悠悠喝了一口水,看一眼邵成泽,语气微诧,“邵总怎么不坐?”

还没等邵成泽答,程山河放下水杯,恍然道,“我?明白了,邵总不喜欢坐椅子,只?喜欢坐梯子,要不我搬一把梯子来,给邵总坐?”

这话里夹着割人脸皮的锋刀,邵成泽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汗颜。

他硬着头皮回,“伯父。”

程山河目光一凛。

邵成泽改口,“程董,”他顿一下,“今晚是我唐突孟浪了,我?很想挽回?瑾澜,所以有些急不择路,用错了方法。”

程山河问,“邵总搬过来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