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瑾澜得逞了。
邵成泽也得逞了。
昏黄的灯光下,黑眸一寸一寸碾过身体,温烫的热水和修长的手指双重叠加,弥漫缭绕的雾气下,汗珠和水珠混在?一起,划过紧贴的沟壑和起伏,再坠落到空气中。
他从上到下,细细地吻过她身上还没消退的痕迹,是在?安抚,也是在?加重,程瑾澜在?他的吻下慢慢绽开了花,娇艳得如同仲夏盛开的蔷薇。
出过汗之后,程瑾澜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酸,就连眼皮都不想动弹半分,她闭着眼睛,伸手摸了摸正在给她吹头发的人,“你待会儿去衣帽间靠近门口的那个柜子最下面拿药箱,你自己?给你的头抹点儿药。”
邵成泽关掉吹风机,手指顺着她蓬松的黑发,“你不给我涂?”
程瑾澜勉强掀开了些眼帘,被水沁过的眸子?里,盈着恼怒更似娇嗔,“你觉得我现在有力气给你涂?
邵成泽笑着啄吻上她的唇,“看来我的腰还?算经踹,没有被你一脚踹坏,昨晚睡硬地板也没睡坏。”
程瑾澜眼睛又睁开了些,“你昨晚真睡的床底?”
其实小俐淇的眼睛像他,但?眼神里的灵动更像她,邵成泽亲了亲她卷翘的黑睫,“你的摇篮曲很好听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,我发现床底下是一个好地方,要不我以后就来你床底下睡?我可以自带被褥。
程瑾澜抻过毯子卷到自己身上,“你既然这么喜欢,今晚的床底也归你。”
邵成泽的手钻到毯子里面?,覆上柔软的隆起,“我看行,你在?上,我在?下,这个姿势……应该不错。”
程瑾澜的脚沿着他的腿往上,“你的腰要是还?想再挨一次踹,你就继续。”
两军对峙,永远是被捏着软肋的人认输,他的软肋不是他的腰,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