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人的心冰锥子?雕刻似的,难以捂热融化,饶是去亲她的时候也是没什么表情的,做完没多留眼神。
柏言诚去盥洗室冲个凉,思绪理顺,回来看她还在。
刚才下手实在没个度,小姑娘白皙的腰腹间尽是指印,眼角洇出桃红,他神色动容,抬手要?去抱她。
云岁翻身?,直接拍开他的手,赤脚走进浴室,摸黑扶墙走的。
不理他。
柏言诚独自倚着窗边抽烟,青雾弥漫,神色和视线不明?不晰。
俯瞰沉睡许久的夜景,广阔寂寥,万物静眠。
南城对他而言不是陌生的城市,以前来过很?多次,身?心抱恙,没留下太好的印象,要?不是她在的话,他不会再来。
来了反而坏心情。
平生头一回,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等沉静下来,知?道她那样说,绝非一时口快,但说到底,怪不了她。
云岁太疲惫,七八分钟冲完澡走出来,看了眼混乱的被褥和垃圾桶里堆满的东西,眉头皱紧,怀里揣个枕头去沙发睡,走近才见他也在这边。
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避开这人,柏言诚出声喊住:“岁岁。”
以为他揪着刚才的话不放,云岁累得不想再做,勉勉强强敷衍出理由,“我只是口误……”口误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“岁岁。”柏言诚不是问罪的,再度沉吟她的名字,“我从来没想过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