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犯什么事儿了?”

“那个,凤兰…”

晏伐檀瞧着那个愧疚的身影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的意思。虽是未年长她多少,却只觉她是他女儿一般。祸是没少闯,打又不能打,教训了也听不进。倒教他拿她手足无措了

晏伐檀轻叹一声,自行摇了那把山水扇,缓缓坐回了太师椅。谢我存瞧着他动作有些不利索,本能的往前扶了一把,正好落到他的腰上。却觉晏伐檀整个人一怔,浑身僵硬起来。谢我存却不觉有什么,反倒更小心的扶了他坐下。瞧见他坐稳了,这才收了手,回到原先站定的位置,继续垂了头摆出一副正在反思的样子。

“你跑花圃里去做什么?算了,一颗凤兰而已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“…”

晏伐檀的手几不可察的一抖,他微微坐直了身子,看向将头埋得更低的那人。

“把头抬起来。告诉我,几颗。”

谢我存乖巧的照做了,将头抬起,眨巴着眼望向他,又飞快地缩回去,投到地上。视线都快将地板烫出个洞来了,她才抬起手,比了个一。

“一颗。”

晏伐檀缓了一口气,有准备躺回去,却听那人又迟疑着开口。

“也可能是两…颗,也有可能是三四五六颗…主要我也不知道你那花圃里有几颗凤兰种球。我也不知道凤兰,经不经砸。”

“谢我存。”

晏伐檀没忍住,直接唤了她的名讳。却见那人一脸知错的模样,还是甩了袖子,躺了回去。

不只是心痛,连带着肚子也开始闹了起来。他一手覆上隐痛的那里。直觉当初就不该为了耍她签那劳什子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