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抬了头,指着师爷的方向

“报官,一开始我们就来报官了,可是江州府师爷答应给我们禀告知府,之前的知府。可这事就没了结果,我们走投无路了才这样的。”

“哦,师爷,之前陈二找过你?”

师爷欠身站了起来,朝谢我存拱手道

“我正是之前同知府大人提过的盐票一事。”

当时东南临海有战乱,行军部队在江州划地屯田以补充粮草,拿盐票可以向各地所设的屯盐局换取银两。晏伐檀瞧准了屯盐的商机,在江州府募集了一群独龙岛族的流民,许诺晒盐所得的盐票尽数分给那些流民,但是陈二的族人声称并未得到盐票,就将晏伐檀告到了师爷这里,当时知府无心官府,敷衍了事,此事一拖再拖,竟不了了之。

“我们去官府守着,终日等不到他。再去上任知府毕竟的路上守着,终于等到了,他却言此事是我们和晏伐檀的私事,他才不管。“

”所以你们派人给上任知府送了威胁信?“

谢我存突然想起来历任知府都收到了逼迫下任的信件,不由问道。却得到了堂下人的否认。

陈妨若有所思,朝谢我存低语道

“上任知府莫不是那位?”

“是。”

二人皆了然,彼此心中都有数了。陈妨请示到

“既然此事不单单是刺杀那么简单,何不把那富商也叫上来一同审审?好歹也叫这陈年的案子也重建天日啊。”

谢我存点点头,派人去请晏伐檀。师爷夫人派人奉茶上来,谢我存晃着茶碗的盖子,不知怎的,总觉得陈妨看她的眼神有点怪。

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