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晚猛地回神,回头看向陆屿。
陆屿依旧懒散地倚在椅背上,清冷的面容静静看着她,似乎在等她开口说问题。
“我……”林星晚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,这种问题让她觉得太过羞愧,家庭问题这种更难以启齿。
陆屿眉头一扬,“那就别说了。”
他似乎像是有某种魔力,总会在她难以开口时打断她的话,让她不用那么难堪的将事情和盘托出。
“林星晚,有些事你可以解决,有些事你有自己的底线,”陆屿慢慢坐直身子,鞋尖收回,长腿规规矩矩地屈膝在他的座椅前,“但是每做一件事,思考好就好了。”
林星晚点点头。
“都是学生,别那么死气沉沉的。”他笑了下,抬手敲敲椅背,手指骨节精致。
这样看,他的某些举动还真是像一个公子哥儿。
今晚的公交车走走停停,上下车的乘客要比以往还要多几倍,深夜风凉,每开一次后门,林星晚额头的刘海碎发便被凉风吹起,开了几次来回,她便觉得额头不再是自己的了。
实在忍不住,她索性抱住头弯下腰。
下一秒,一件外套从天而降,径直盖住她的头,甚至连她上半身一并遮盖住。
冷风止息。
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。
她彻底愣怔住,任凭陆屿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,直到公交车停站,陆屿从后面起身,扯了扯外套衣领,有些好笑的望着她,“鸵鸟,下车了。”
林星晚脸轰地一下红透。
好在旁边路灯昏暗老旧,她又全程遮住脸,宽大袖子挡住她的脸热,挡住那些心跳如鼓的胡思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