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太烫了,没法喝。
柜子里还有几个空碗,她将碗洗干净,又将杯子里的水高高倒进去,又将碗里的水倒进水杯里。
反反复复几次。
最后她将杯子塞到陆屿手中,又递上药。
铝制板药被少年修长手指捏住,发出咔嚓轻微声响,他拇指按住铝箔壳,两粒胶囊掉进掌心。
陆屿抬手塞进嘴里,就着杯子里的水吞下药。
等温水划过他的喉咙食道,他愣怔几秒。
水温刚好,不过于温又不过于凉,刚刚好的暖胃温度。
林星晚见他吃完药有些失神,以为他疼的太厉害,起身作势就要去拿他的外套。
忽的手腕被扯住。
“下雪了。”沙发上陆屿开口,声音很轻。
她愣了下,扭头看向窗外。
无声无息的鹅毛大雪落下,外面小黑追赶着几片雪花玩得不亦乐乎。
这是今年下的最大一场雪。
林星晚收回目光,俯身靠近陆屿,睫毛飞快眨了两下,“你要不要躺会儿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她说的飞快,好似害怕陆屿拒绝她。
陆屿轻笑,“行,我眯会儿。”
他扯过抱枕枕着,闭上眼睛。
下雪的时候格外安静,似乎只听得见簇簇落雪声,还有汽车在地面小心滑行刹车的滚轮摩擦声,除了这些,仿佛什么都听不见。
林星晚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陆屿靠这般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