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一样淡淡的语气。
陆屿眨了下眼,没作声。
“别忘了。”半晌后,陆屿开口道。
他说的没头没尾,林星晚舔了下唇,冲他轻轻一笑,继而越过他转身朝外走去。
旁边陆婉轻轻叹了口气,站起来走到陆屿身边,抬起的手刚准备搭在他的肩膀上,余光里看见暂停的画面,她眼神慢慢有了一丝变化,“明天就走。”
/
回去的时候张爱清的车开的显然有些暴躁,等红绿灯的时候堵车,她路燥症都出来了,尖着嗓子用荣海方言骂人。
北方方言大多豪放粗犷,女人家说出来总是更挺着刺耳。
车内空间狭小,她的声音像一道银针穿膜,扎进林星晚的耳膜中,顺着血液钻进大脑,一个劲儿戳她的脑子。
林星晚忍无可忍,抬手按下车窗键。
车窗缓缓落下,新鲜空气流动进来,外面轮胎碾过马路,行人说话的声音将张爱清的声音融合了,她长长舒了口气。
只是这气还没呼吸一个来回,车窗便被张爱清关上。
林星晚转头望过去,正对上张爱清的脸,精致妆容下的脸庞因为愤怒而生气扭曲。
“你知道我送你来这里上学图的什么吧!”
“我是想让你别走我们的路,好好学习,将来有出息,给你爸他们家看看,我养的孩子不差!”
林父的死还有他生前的事,都是张爱清的心头痛。
她恨极了。
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了无数次,每每林星晚总是静默不谈,而今天她也走神了。
陆屿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