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灯光忽然闪了下,坏掉一只,室内陷入一片黑暗。
外间的球厅在播一首很很老的曲子,换了风格,不是摇滚乐,而是westlife的乡村乐。
《y love》
一切风暴归于平静,翁星手腕一直撑着肚子,才后知后觉感到疼,似乎例假要来了。
章诗寻脱下外套给她披上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翁星把外套还给她,背上书包,装竹箫的盒子支了半截出来,她凭着记忆往外走。
脑海里浮现的却全都是陈星烈的影子。
刚刚他说的与他有关的每一句话都是陌生,仿佛他们从没认识过彼此。
而最后周佑天又对他说了什么话,才导致他那样生气呢,翁星不知道,也无从知晓。
沿着原路返回,出了那狭窄的甬道,看见外面昏暗的天色,树叶乱飞有雨溅落。
路上行人行色匆匆,屋檐下的灯被风吹得大幅度地晃动,投映在地上的灯光也影影绰绰的。
很冷,斜飞的雨丝贴落在裸露的手臂上,有一种入骨的寒凉。
翁星四下寻找出租车,没找到一辆,却看见街道前方不远处,陈星烈高挑清瘦的背影。
指间夹着烟,微垂着头,后颈皮肤冷白,长腿踩着的运动鞋鞋面上沾了一点灰。
他单手插着兜,看不清脸上表情。
翁星只记得他瞳孔眼色很深,是一种很深的黑色,如岩石般,眼尾微微上扬,锋利单薄,清冷深邃的眼睛,一样望进去却看不到欲望,只有死一般的平静和冷漠。
而他的个性却养出了一身桀骜不驯,越来越符合他名字里的那个烈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