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之来过,又走?了。
司唯嫣睡颜安静,脖子上贴了白色的纱布,血已经止住了,一手还挂着点滴,半搭在被褥上。
翁星从旁边柜子里抱了个小茶几被出来,靠着病床边开始小寐。
其间护士来换过一次水,除此之外,其余时?间都很安静。
翌日。
手机窜进几条新消息,窗外日光洒进来,手背,眼睛都是暖的?。
翁星睁开眼,睡眼朦胧,看见司唯嫣半坐着倚着靠枕,苍白脸色有了点血色,她眼神?很飘,不知道在看哪里。
“嫣嫣,没事了。”翁星伸手去摸她手腕。
“她要死了吗。”司唯嫣嗓音沙哑,冷静下又带着不易察觉的?哽咽,“她从icu出来没。”
为什么,就是戒不掉酒,要把自己的命赔进去。
昨天那块碎玻璃砸过来的时候,宋柳还是清醒了片刻,那锋利得能轻而易举割断血管的?横切面对准了她自己?,所以司唯嫣脖子上的血也不仅仅是她的。
还有宋柳的?。
她捂着自己脖颈处的伤口,几乎是感?受着被割喉的?苦楚,她看着自己?的?母亲倒在血泊中痉挛抽搐,那一刻她很难想清楚,自己?对于她,到底是恨多一点,还是爱多一点。
想?不清楚就不想?了,可心底最深处还是不希望她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