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君与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,头发散乱,鼻青脸肿,衣服又歪又皱。
毫无体面可言。
他只觉得可笑又可悲,问,“不闹了?”
贺川自觉脸上一点光彩没有,这语气,是儿子跟老子说话该有的态度?
他刚想发飙,就听他儿子跟贺蜀说话,“你们如果不打了,就先回去吧。”
也不叫姑,礼貌这个词对他儿子来说,字典里就没有过。
贺蜀当然不乐意,贺君与紧接着说,“如果你们认为在这里打上三天三夜就能出结果的话,那继续打,我也很期待,谁打赢,就听谁的。”
贺蜀哼了一声,她太了解她哥了,她哥是属于那种,打死也不肯在利益面前退让半步的。
贺君与本就生得白,甚至是不健康的那种白,进屋不久,脸上还带着冷风吹过的青灰,眼神再一严肃,莫名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。
他冷笑,“奶奶还活着!还没到你们争财产的时候!”
他压着嗓子说的,声音不大,却字字锋芒。
“如果真要争起来,你们也半点胜算!这些年,你们是尽了赡养义务还是探望义务?”
贺川和贺蜀都转开脸,不说话。
“你们怎么有脸来争?!”
是质问也是斥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