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两三岁那时候的他在阿荔家里拉尿拉屎的事儿还真不少……
他还是冲她微笑,眼神坦诚,“是,我心里有想法,但那是我的事,我们就隔着墙说话,隔着墙相处,你不愿意,我绝不打破这堵墙。”
他说的那堵墙,看不见,可是在阿荔心里,在阿荔行为里,也在她眼神里。
她叹了口气。
眼睛里墙还在,但墙上竖起的刀子收起来了。
“大黄,你要明白,我跟从前不一样了。”坐回座位,还是把丑话说在前面,岁月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很不堪,就像贾宝玉说的珍珠和鱼眼睛之论。当然,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变成鱼眼睛,但她现在是。
“我明白。”
“我希望你真的明白。”那样,看见一个不堪的她就不会太失望。
“我是真的明白。”
他小时候和阿荔一起救过一只小鸟,小鸟受了伤,怕人,躲在角落里畏畏缩缩总是不肯出来,他和阿荔费了好多时间和功夫,才让小鸟一点点走出来。
后来,小鸟敢在他们手心里啄食了。
只要有足够的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