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俞淮樾继续说道,“律师……姓贺?好,我知道了,大妈,您别急。明天来找我们?可以啊!我们明天在遗嘱库等着你们,好,好的,到时候我们再商量,再见。”
电话挂断,俞淮樾返身,继续做菜。
首恒律所贺律师。
这个词组里面的信息量足够大。
“贺律师,你们接了个案子?告伍大爷和曾大妈的?”景书赶紧问。
文妍刚想说话,就听贺律师淡淡的声音在回答,“对不起,案子不能随意透漏给非当事人听。”
景书被噎了一下,她当然理解律师的职业操守,但是,被这么噎回来,还是有些没脸的,那句“对不起”听起来,哪里是他对不起她?分明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万银子,她对不起他似的,不对,现在这世道,欠钱的是爷爷,如果她真的欠了他银子,他还不至于这样一副出家人脸,出家人是讨不回账的!
文妍拼命给景书挤眼睛,暗示她别生气,贺律师今天心情不好,至于为什么不好,谁知道呢,男人心,海底针!
景书收到信号,但不理解啊。
她好好跟他说,“贺律师,如果你们律所只有你一个贺律师的话,那这个案子八成是你接了,具体的内容我知道你们不能说,我也没打算从你这套出什么话来,只不过,谁要告啊!难道……”
她转过头去看俞淮樾,“难道伍雪找到了?不可能啊,如果找到伍雪,曾大妈不是这个反应。”
“不是伍雪。”俞淮樾一边看汤一边说。
“那谁有资格告啊?”景书想起艾玲说的,老两口守着只猫过日子,过年过节都没有人来探望,就连发生火灾,除了干儿子都没人照管,到立遗嘱了,谁好意思来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