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你们俩别吵。”旁边俞淮樾轻飘飘插过来一句,好像是劝架,好像又不是劝架,“法律是做人的最低标准,如果一个人的言行只用法律来衡量和约束的话,那这个人,最好离得远远的。”
嗯?这话听着,在说谁呢?
俞淮樾还是笑笑的表情:说谁谁知道。
贺律师:呵呵,阴阳怪气你也有一套啊!
俞淮樾:呵呵,谁怕谁。
景书却只当俞淮樾说的是伍大爷弟弟,点头,“没错,伍大爷的弟弟真的道德品质有很大问题,就算大爷大妈立遗嘱的时候不给小林留什么,但也绝对不会给他的,大妈说了,宁可都给乞丐,也不会给他!”
“那,是另一个案子了。与我无关。”
“你……”景书无话可说了,你遇到个石头,你怎么让他听懂你的话?
俞淮樾再次充当“和事佬”,“算了算了,别吵了,别为了外人伤和气,俗话说,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们到底是自己人。”
呵呵!
这是劝?
反正贺律师听见的只有一句: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就不知道景书听见的是哪句了!
“小书,我们先回去吧,君与这里也忙,我们别耽误人家下班。”
最后是俞淮樾把景书拉走的。
贺律师还沉浸在俞淮樾那声“君与”里,一身鸡皮疙瘩。然后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:他刚才,算是跟景小书吵架了吗?
文妍最近察言观色功力长进不少,轻手轻脚地干活,唯恐惊到贺律师,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贺律师的法眼。
“文妍!”他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