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好吃,我都舍不得吃完了,剩下半个我包起来,等会儿当午餐了。”肖亦欢擦擦嘴角,在看见完全黑掉的纸巾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。
随后,他趁着喻勉翻找书包的间隙,“唰唰”抽了许多面巾纸,狂搓嘴角。
喻勉从包里抽出来一片未使用过的食品密封袋,说:“我给你包起来。”
“谢谢啦。”终于擦干净嘴的肖亦欢接过包好的半块三明治,靠在床头问,“你是高一二班的?”
喻勉惊讶地抬起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。”肖亦欢指指喻勉胸前的号码牌,“1208,咱们学校发下去的运动员号码是有规律的,第一位是年级,第二位是班级,后面是班级里的学号。如果我记得没错,你叫……”
肖亦欢抬手敲敲脑袋做思考状,在喻勉忐忑的期待中说:“你叫‘喻勉’,对不对?”
“嗯!”喻勉心里乐开了花,“我们班同学都叫我‘玉米’。”
他顿了顿,鼓起一点勇气,“我也知道学长的名字,您去年拿了艺术节舞蹈单项一等奖。学校官网上还上传了你决赛的视频,当时我就在后台。”
又停了一下,喻勉才敢说:“我觉得学长跳舞真的好厉害,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。”
发自真心的话,听起来却有些苍白和干巴。
肖亦欢也商业互吹,道:“过奖过奖,学弟你也是很有名的。”
这话可听不得,喻勉的脸“腾”地红透了。
他抬手捂住额头和上半张脸,没脸见人了,“是因为《再别康桥》吗?”
因为艺术节上的那个朗诵节目,他们一个年级的人都喜欢拿“不带走一片云彩”调侃他,叫他“云彩哥”。
“不是啦!”肖亦欢笑得像是个小狐狸,“刚入学,全体新生学做广播操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你了。都说你个子高,手长脚长,动作特别好看。”
喻勉完全不知道有这码事,耳朵尖都红了。
“当时很多人都说,你在树荫地下坐着喝个绿豆冰沙,都有那种谦谦君子、温润如玉的感觉。”
光说这些还不够,肖亦欢补充道:“好人还讨论过呢!我们本来以为儒雅这种气质只存在文学作品的美化和描述中,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有这样的人,开眼界了。”
“哪有。”喻勉红着脸摇头,“学长学姐们真的折煞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