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剩下三家合力对付他，几乎就是必然之举，而秦绍商大概率也吃不消。

考虑到这一层，顾影没有想当然地以为秦绍商要对申氏集团出手，而是问他：“秦总真的打算把这些证据放出去，然后告申氏一状么？”

“那打官司的下场，申氏集团应该只是赔些钱，反正钱他们有的是。但说不定，你自己之后反倒陷入被动了呢。”

“你是在担心我么？”秦绍商的语音立刻回过来。

顾影坦然地接招：“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兼金主。”

秦绍商发了个狗狗微笑的表情包，他似乎偏爱着比熊这个品类的狗子。然后说：“拿到一个人的把柄，未必就是要跟他成为敌人的。多个对手，不如多个盟友嘛。”

看样子秦绍商应该早就想好了，他根本不打算和申氏集团开战，反倒是可以用手上这些证据，胁迫申氏跟他站到同一阵线上。

有把柄的盟友，结交起来才更放心。

顾影耸耸肩，想说早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，以秦绍商的精明，别人能提醒他的，他自己根本早都想到了。

顾影摁下语音键：“祝秦总事业顺利。早点休息。”

这边秦绍商点开语音，听到小爱豆声音的同时，忍不住绽开笑容。世人都以为秦绍商天生冷脸，不爱笑，也不适合笑。

但其实，只有『不爱笑』是真的。冷脸的人会心一笑，往往是最甜的，只是鲜少有人能令他笑出来罢了。

秦绍商给顾影发了个『晚安』的图标，然后继续工作。此时此刻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，秦绍商还在办公楼里，大概一点钟会回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