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去讨了些酒喝,然后,大概是醉了一场,再一睁开眼,那中原土地就已经成焦炭了。”
“这不,全天下都以为是我干的。我只好躲进这腹地里,一动不敢动,免得又伤到花花草草。”
几日前,正如擎苍所说,他到成日里厮混一起的狐朋狗友家中讨酒喝,遂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。
再一清醒过来,自己就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中原被业火焚烧过的千里焦土上了,还是以真身的形态。
擎苍明明记得,他醉过去时还是以人形捧着酒杯的。
至于那业火,擎苍检视过自己的内体,确实有动用过业火的痕迹,可是这『动用』的过程他却是全然无知无觉。
那无非两种可能。其一,他失了神智,走火入魔,在癫狂无觉的情况下,大行破坏之举。
其二便是有人陷害了他。把自己造下的孽强行推到他头上。
擎苍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,因为他对自己的酒量和酒品相当自信,喝那么几大坛子,最多是醉了睡一觉,绝不可能因此失去神智,更不会失去神智之后就化身凶神恶煞,拿着无辜的土地和平民折腾。
可惜擎苍这般自我剖析却是无人相信。包括他神族老家的亲戚。
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顽劣惯了,喝醉酒做下荒唐事也一点不新鲜。该说不说,这老冤家折风竟是头一个有要『相信』他的意思的人。
因而擎苍诧异。
折风淡淡道:“也有第三种可能,这所谓‘失去神智’的异状,正是‘陷害’的一部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