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祁振宇也可以选择拒绝和不说。
但祁振宇显然不打算拒绝江彦亭,即使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,和任何人没有说过。
他信任江彦亭,朋友之间讲义气的信任也好,莫名其妙没来由的信任也好。
“他,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,是个神经病。”祁振宇缓缓开口,“我知道这与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,完全不一样,所以即使我去对其他人说,也没有人会信我的。但这就是事实。”
祁振宇长到19岁,和父亲的关系早就不好了,小时候他也不是没试过去向其他大人哭诉和求助。
可是大家都以为这是儿子对父亲的叛逆,和他本身调皮顽劣的个性,反而纷纷同情起他的校长父亲来。
江彦亭嘬一口奶茶,笃定地看着他,“所以我不是‘其他人’,你说的话,我就信你。”
祁振宇笑了笑,神情中有欣慰,“他有很强的控制欲,孩子和女人,都像他私有的物品,可以随意收纳的傀儡,如果你表现出一点儿不屈从,或者反抗,他就会打击你,捉弄你,折磨你。”
“直到你抵抗不成,肯听话为止。当然,他在外人面前,自来掩饰得好,对学术的钻研、同事的礼善、学生的爱护,都不是假的。”
“所以我说他神经病。”
这就是祁梁祁校长不为人知的一面。在外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,对内却是霸道恶劣的□□者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家庭聚会只有两个人吗?因为我妈死了,在我初中的时候。自己开车出的车祸,抢救无效。”
祁振宇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