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没那么讨人厌。

苏燃见多了生死，虽然知道艾佳难过，却难以共情。

只能安慰一句：“ 人死不能复生。 ”

一听这话，艾佳更难过了。

苏燃颦了下眉。

艾佳跟苏燃错开身子，去到墓碑前，又拜祭了一下。

“我爸爸从小就很疼我的，我要什么，给我买什么。 他说，我是小公主，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……”艾佳说了起来。

苏燃心里：那是你不知道他毁了多少孩子。

“他每天工作都好忙好忙， 但只要我打电话，他就一定会接。”

苏燃叹息：忙着拐卖孩子呢，窝藏军火呢。

“可是为什么…… ”艾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，抽泣道：“为什么…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
苏燃现在是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。

干脆就站在了原地，等她哭完。

看她哭的差不多了，

她也就准备走了。

“等等。”艾佳叫住了她。

“有事？”苏燃问。

艾佳看了一下黑下来的天色，擦着还没干的眼泪，委屈小声的说：“我一个人害怕……”

苏燃：“……你害怕还一个人回来？”

艾佳低着头，“我刚刚没有觉得害怕……”

她刚刚情绪正难过着，哪有注意天色。

直到现在哭完了，发泄完了，情绪稳定了，她才感觉到了害怕。

阴森森的墓地，又满地潮湿。

到处都响着娑娑的声音， 要是苏燃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
“外面有车等你吗？”苏燃问她。

艾佳摇头，“我让他们都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