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也不客气,宿雨身边的沙发凹下去一块,那股香水味儿更浓了些,紧接着声音低沉沉地开口说:

“我们的确不认识,但我外公是你爷爷蔡尔德先生的故交。蔡尔德先生临终前曾寄信给我外公,希望我外公能帮忙照顾他唯一的孙女儿,也就是你,艾雨·蔡尔德小姐。”

宿雨诧异不已:“我怎么没听爷爷说过?”

蔡里德生前没有提过,遗嘱里也没有写到,这点她十分肯定。以前倒是有听说过蔡里德有个在国外的好友,据说当时动脑瘤手术时,手术费用就是那位好友帮忙支付。

难道对方嘴里的外公就是蔡里德那位在国外的好友?

这时,伊万·格里莫笑了一声,语气中多了一分微不可察的讽刺:“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,但我外公向来重诺,看到蔡尔德先生去世的登报消息后,要求我立即找到你。蔡尔德小姐,你可真让人好找。”

蒙上眼睛后听力超敏锐的宿雨,不太理解他礼貌背后暗藏的不友好是缘于何故。不过并不影响她表明自己的立场,“先生,麻烦转告你外公,多谢他的好意,但我已经成年,可以一个人生活,就不劳烦他照顾了。”

这回轮到对方愣住,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:“你的眼睛,具体是怎么回事儿?”

“只是简单的视力矫正而已。”专业术语那么复杂,三两句也讲述不清。宿雨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,便抬了抬手,“先生,我还要去做视力恢复治疗,恐怕要失陪,你自便。”

机灵的蕾丹娜已经推来一旁的轮椅,扶着她起身。

宿雨在轮椅坐下,约莫冲着一个方向微微点头,道:“劳烦离开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上。”

“等等!”

脚步声从她身侧传来,在她身边站定,声音冷硬:“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,但前提是你必须向我外公提出取消我们的婚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