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重新退回床边,宿雨瞄准着内线座机,猛地将一个装饰花瓶砸向青年,边喊说:“快,你叫绝对信任的人!”
尚初阳显然也意识到是庸城堡里出现了内鬼,沉默迟疑了三秒,也学着她一样,将一侧的留声机甩出去。立即按下内线的一个数字,快速命令道:
“立即带人来我房间!”
青年毫不露急色,甚至嘲弄地淬了一句:“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,也敢在我面前耍心机。”
小屁孩儿?
你要这么说,她就不高兴了。
自从重生以来,怎么野怎么来的宿雨,这会儿眼睛看得见,手脚也麻利,脑袋还清晰,没道理忍气吞声。
打不过,但能智取。
她拉着尚初阳依然温度偏高的手躲到一侧,又迅速绕开,不动声色地往浴室退去。
浴室没有开灯。
和尚初阳在梦里相处那么久,除了那间关闭的图书楼,最熟悉的就是尚初阳的浴池,哪怕他换了卧室,浴池里有哪些摆设她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青年没有带枪,也没有刀,明显不敢直接要尚初阳的命。
但他想把尚初阳逼退到阳台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制造意外,并且,他还另有目的。
显然和宿雨想到一块儿去了的尚初阳,小声在她耳边说:“他应该是在找尚家掌印。”
宿雨用剑柄又凶又狠地将开灯开关打烂,才摸着黑拉着尚初阳往浴室里走。
青年穿着男佣人配备的皮鞋,走进浴室后,脚步声尤为明显。
宿雨用力按了按尚初阳的手,便松开他,提着佩剑无声无息朝青年靠近。
眼瞎心盲那么多年,黑夜简直就是宿雨的个人王国。
出其不意地一刀劈了上去,青年始料未及,顿时发出一声哀呼。
宿雨没有恋战,又踮着脚尖退开,躲开青年的无差别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