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雨睁大眼睛,“什么冥哥哥?”

“你做噩梦时,喊到的人,要么叫哥哥,要么叫冥哥哥。”尚初阳将她微微拉出自己的怀抱,认真的看着她,“不是叫我,也不是叫韩冥,那我只能将你嘴里这位哥哥,归于你可能忘记了的人身上。”

她坚定的反驳:“不可能,我根本没有印象,真有这么一个哥哥,我不可能会忘记。”

“可,”他抬起手,落在她此时散落的头发上,片刻便摸到那一块凹进去的头皮,“你这里受过伤,有没有可能,你失忆过?宿雨,我们都知道,人在做噩梦时喊出来的人名,十有八九都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
如果不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,怎么可能会在做噩梦需要解脱时,喊出那个名字。

“……不、不可能。”她僵硬地摇头否认,但整颗心都被尚初阳的假设勾走了神魂。

其实是可能的。

她后脑勺那个凹进去的伤口,如果不是秦冥告诉她,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。

可她这个伤口是什么时候有的,怎么会留下来,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
更别提,尚初阳说的,她做噩梦时,喊到的‘冥哥哥’。

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这么亲密的喊一个人,她叫过最亲密的喊哥哥的方式,最多也只是姓加大哥三个字。

什么刘大哥,张大哥,司务长大哥……独独没有,冥哥哥。

也不可能是叫秦冥,那时候她和秦冥的相处,因为是未婚夫妻关系,所以从来都是直接叫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