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初阳站起身走到她身侧,捏了捏她的肩膀,“酸不酸?”

肩膀处那两块韧筋被他这么一捏,酸爽得宿雨没忍住嘶了一声,“你轻点儿啊!”

“不是我下手重,是你太累了,适当的休息才适合你。”尚初阳说着,将她重新按回座位上,把被她丢到前面的水杯拿回来,拧开瓶盖递给她,“补充一下葡萄糖,别又晕了。”

“晕你个大头鬼哦!”但才刚说她晕倒的事情,低血糖是真的,没敢不重视,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喝了起来。

尚初阳这才坐在她身边,转头和身边的薄宴庭几人商量学校的一些事情。

宿雨听了一会儿,就转移了注意力。

打靶都快结束了,许洛之还是没有来。

不过他早早就入编附属军院,练不练习打靶可能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,而且还不知道他那打石膏的腿怎么样了。

上次石膏裂开,估计也会对他腿的恢复造成影响,不听医嘱的人,活该要一直住院。

想归想,但视线还是不自觉转向靶场入口的方向。

那天,许洛之就是光明正大开着车从靶场入口进来,一路开到她面前,将她扛起就走。

霸道是霸道了一点儿,但是作为被扛着的她,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被粗鲁对待的不舒服感。

反而被她发现,扛着她的人明明走路一瘸一拐的,手心还裹着绷带,但还是在克制着走路的起伏,手心垫在他肩膀上,让她不至于会被他肩膀顶到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