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防又被撩了一下,董晓悦坐如针毡。
玉已经验完了,谁也没想到打开窗户,董晓悦坐在榻上,荀延在她对面席地而坐,两人之间只隔了张窄窄的几案,他的眼睫在火光里轻轻一颤,微微垂下来,显得有几分落寞,脸上的掌印更添了些可怜劲。
他复又抬眼望进她眼里,柔声道:“至于殿下的心,在不在我身上,要不要收回去,何时收回去,都凭殿下自己做主,我又能如何?”
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,再装听不懂是不行了,董晓悦不绕弯子了:“我再过两日就要成婚了,不敢耽误公子。昨晚我们都喝醉了,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,公子也忘了吧。”
荀延听了这话也不见失落,点点头一口答应:“殿下所言极是,在下谨遵教诲,已经不记得昨夜发生何事了。”
他答应得这么爽快,董晓悦反而有点失落:“那就好。”
荀延挑了挑嘴角,直起身,左手撑在案上,越过几案欺身上前,一边凑近董晓悦,一边低声道:“既然你我都如此健忘”
董晓悦明知道应该躲开,身体却像中了定身术一样无法动弹,她怀疑这人可能真是只公狐狸精。
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,荀延偏过头,双唇在她嘴角颊畔若即若离地游移,就是不落到实处:“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……从今往后,雁奴日日与殿下温故知新,如何?”
灯中只有少许残油,倏地一下灭了,静谧的暗室中只有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,如同春雷春鼓,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,董晓悦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,翕开唇,男人温热的唇贴了上来。
董晓悦觉得自己血管里灌满了燃油,被他的吻一点,整个人快要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