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殿下说笑的,早晨我见天色有些阴沉,看着像是要下雨,怕将殿下送的衣裳弄污浊了,”荀子长正经不过三秒,话头一转,大言不惭道,“在下天生丽质,就是裹块破布出门,风骚也是在下的。”
“”是是是,风和骚全是你的。
“你都猜到要下雨为什么不带伞?”董晓悦反应过来。
荀延不说话,只笑着望望手里的伞。
两人一边闲扯一边往马车走去。这段路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足以令人面红耳赤,却仍旧叫人心生遗憾。
董晓悦和荀延分坐两辆车,让碧琉璃送了碗姜汤去,自己也喝了一碗,便吩咐舆人驾马回府。
吃了人家的玫瑰酥,董晓悦投桃报李,叫人在自己院子里摆了晚膳,请荀子长一起吃。
有许多下人在,这顿饭吃得波澜不惊,没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殽核既尽,荀延起身告辞,董晓悦送出堂外,两人站在廊庑转角处,角灯的光芒月晕般将他们笼罩,荀延慵懒地靠在廊柱上,低着眉眼,温柔似水。
董晓悦方才浅酌了几杯,有些微醺,不假思索地问道:“这就走了?”
话出了口才发现像是挽留,要收回来却是不能够了。
荀子长果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货色,立马蹬鼻子上脸,轻佻地一笑:“这会儿不走,殿下莫非要留我侍寝?”
“走走走,赶紧的!”董晓悦恼羞成怒,把他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