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晓悦也彻底懵了,她亲眼看着荀延打桥上走过来,谁知道下桥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,一抬头,发现他又回到了河对面。
荀延不信这个邪,又试了一次,仍旧回到了原点。
董晓悦也试着过了一次桥,也是一样的结果。
接着他们同时从桥的两端出发,一起过桥,按道理该在桥中间相遇,谁知道这桥根本不讲道理,两人走到桥中间,明明相距只有一步之遥,下一秒却错身而过,根本碰不到。
两人白费了半天力气,都有些累了,隔河对坐着,都是一脸沮丧。
红日已经偏西了,晚霞把河面染成一匹耀目的锦缎。
荀延坐在河滩上的一块大石头上,若有所思地盯着河水看,河水极清,靠近岸边处清澈见底,水下的砂石鱼虾和水草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突然站起身,把衣裳下摆撩起来扎进腰带里,二话不说就朝水里走去。
董晓悦急地忙冲他摆手,方才她在桥上观察过,这条河虽然不宽,可河中央水色碧绿,像条碧玉带,显然不浅,如果荀延游到半途体力不支或是碰上什么别的意外,她这旱鸭子完全束手无策。
荀延冲她粲然一笑,接着便低着头只顾涉水。
董晓悦急得跳脚,然而无计可施,只能干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河中央走,河水不一会儿就没过了他的腰,接着是胸,再是脖子……荀延开始游泳。
董晓悦不错眼地死死盯着他,仿佛自己凶狠的目光能为他注入力量。
荀延却是游刃有余,他水性好,五六岁时就敢背着家人支开仆人跳进荀府后花园荷花池里划水玩,这条河根本不在话下,他更担心游过去仍然回到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