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晓悦看着他滴滴答答往下淌的血,气不打一出来:“衣裳值钱还是血值钱?”
杜蘅陷入了沉思。
董晓悦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,不由分说扯过他的袖子,低头用牙一咬,再拿手一撕,“唰拉”扯下一大片,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手掌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扎了起来。
血止住了,她心下稍安,对杜蘅道:“我刚才好像见到那个无头鬼了。”
杜蘅一挑眉,随即低下头:“是我不好,不该带你来涉险。”
董晓悦心说知道就好,但是看他已经这么内疚了,还献出了宝贵的童男血,再追究倒显得太没肚量了,便安慰他道:“没什么,那个鬼魂似乎没什么恶意。”
杜蘅拧了拧眉,这无头鬼一出现就魇住了阿悦,他很难相信她有什么好意。
“我觉得她好像有事想告诉我们。”
杜蘅思考片刻,点点头:“不无可能。”
“你不是有阴阳眼吗?刚才怎么没看见她?”
“大约是见我在不敢现身,便施法魇住你,”杜蘅顿了顿,悠悠地道,“童男阳气足。”
“……”要不要再三强调,大龄童男很光荣吗?
“她刚才好像是想带我去哪儿,”董晓悦不理会他,自顾自继续说,“你说她还会再来吗?杜公子?”
杜蘅看了看月亮的位置:“眼下才初更,到了夜半阴气最盛的时刻,她大约就能现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