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确是束手无策, 不过……”杜蘅话锋一转,“我倒是知道一个人能对付他。”
“嗯?”董晓悦明知他卖关子, 也顾不上计较了,“是谁?”
“此人立身严正,不朋不党,一身浩然正气,难得还生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凡……”
董晓悦狐疑地瞟了他一眼:“那人该不会姓杜吧?”
“噫, ”杜蘅兴高采烈,“娘子也觉得我玉树临风俊逸非凡么?”
“……”董晓悦竟然无法反驳。
“说正经的,”杜蘅收起笑意,正色道,“在这梦里谭孝纯可以横行无忌,出了梦却未必。谭孝纯贪赃枉法,以权谋私,我早已有所耳闻。此番巡按荆扬,正好把这蠧虫给除了。”
杜蘅身为监察御史,品秩虽然不高,但是可以巡按州县纠劾百官,权力很大。
董晓悦对他的官职和职责不甚了解,有些不明觉厉,用眼神表达了一番钦佩景仰之后,不由又犯起愁来:“总之还是得想办法从梦里出去……”
“这是江氏的梦,解铃还需系铃人,”杜蘅想了想道,“待江氏醒来,梦自然也就到头了。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董晓悦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心往下一坠,平复了一下心情道:“方才冯嬷嬷说江氏估计还有十来天才生,提前临盆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事,要不我溜进去看看?”
杜蘅一听她要走,毫不犹豫地反对:“从发动到孩子坠地少说也要几个时辰……”
意识到董晓悦在意味深长地看他,杜蘅欲盖弥彰地描补:“我猜的……总之明日早晨再去打听消息便是了,半夜三更的,你孤身一人太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