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杜蘅这下真的快出离愤怒了。
董晓悦见好就收,左手抓着住右手手腕,活动活动手指:“对不住,大概是你阿耶躯体中残留的慈父之爱在作祟,令我控制不住这只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还有,案发时间大约是丑时前后,为何那李大郎会在他父母房中?”
“会不会是凶手把他弄过去的?”董晓悦忖道。
“不无可能,若是如此,凶犯又为何非要冒险将李大郎带到正院杀害呢?”
董晓悦想了想,也觉得十分蹊跷,在哪儿杀不是杀,显然就地杀死最方便。
李大郎要不就是自己半夜三更跑到爹娘房里去,要不就是被凶手带过去杀死,不管哪种情况,都十分蹊跷。
“还有一事也很古怪,”杜蘅接着道,“案发时正院中的仆人去了哪里?”
李家是富商,仆人或许没有官宦人家多,可案发当时整个正院里都没个下人也很奇怪。而且凶手又是杀人又是挖眼睛割耳朵的,总有些动静吧,难道那些下人都不去看看?
总之到处是疑点,董晓悦抽出仆人的口供,第一个发现主人尸体仆人叫做阿腊,是李三春身边的小厮。
她又把李家其余人等的口供看了一遍,再比对沈氏的具结书,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敲敲书案:“没人提到凶案发生前沈氏在哪里,沈氏自己的口供也不清不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