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泣不成声,抓住竺生的手。
竺生一怔,旋即抽回手,咧嘴一笑:“多脏啊。”
董晓悦最见不得这些苦情戏码,正偷偷抹眼泪,一方洁白的绢帕递到她跟前。董晓悦泪眼婆娑地抬起头,感动地看着杜蘅,谁说只有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!
“把鼻涕擦擦。”杜蘅皱着眉头,一脸嫌弃,脸色都有点发白了。
“”有这么恶心吗。
董晓悦吸了吸鼻子,把眼泪擦干,敲敲桌案,对凄凄惨惨戚戚的两人道:“韦竹生,沈氏,你们两人假冒人犯,干扰官府断案,按理说是要严厉处罚的,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,本府大人有大量,就不追究了,你们以后须得安分守己,别再给官府找事,明白了吗?”
两人闻言一愣,半晌没明白过来。
“李家的事不必担心,他们要是敢为难你,让他们到本府这里来讨赎身银子,”董晓悦接着道,“我已经叫人备好了车,把你们送到渡口,到时候你们想去哪儿,自己找船吧。”
两人这才彻底回过神来,拜倒在地,竺生口拙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感谢的话来,只是不停地磕头。
董晓悦又拿出预先备好的一封银子:“这些钱你们拿着,开间小铺子或者买几亩田地,好好过日子罢。”
两人百般推辞,怎么也不肯收,还想留在杜家为奴为婢,最后董晓悦佯装发怒才逼得他们收了。
董晓悦散完家财,打发沈氏回房收拾东西,又吩咐下人带竺生去后院洗漱更衣,待他们出了堂屋,这才心虚地偷觑杜蘅的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