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的那棵香樟树,还记得吗?”岑致森问。
宁知远的唇角上浮:“记得吧,我俩还一起从那树上摔下去过,挺倒霉的。”
“小没良心的,是你自己爬上去下不来,我背你下来,踩空了才摔下去了,最后还是我给你做了肉垫子。”岑致森无奈道。
“好像是。”宁知远忆起当时的那一幕,有些走神了。
他其实记得,岑致森一说就记起来了,他只是忽然想到,明明岑致森偶尔也能做个好哥哥,无论是背他下树用身体护住他,以为他走丢了四处焦急找他,或是在同学找他麻烦时帮他出头,岑致森这个哥哥做得并不差,但为什么他之前的记忆里,却只有这个人冷漠的那一面?
大抵是越在意,越容易放大那些负面情绪?
如今心平气和地回想起来,才发现还有这些一直被他刻意遗忘了的往事。
“小舅舅?”
怔神间,有喊声拉回了他的思绪。
宁知远目光落过去,是他大姨的外孙女,七八岁大的小姑娘,不知几时过来的,手里捏着根烟花棒好奇看着他:“小舅舅,你玩这个吗?”
宁知远瞧见她手中烟花棒,莫名想起那晚的生日蛋糕上,那根星形的烟花蜡烛,笑着摇头:“不了,谢谢,你自己玩吧。”
小姑娘有些可惜,似乎很想亲近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新舅舅:“小舅舅,你是不是在跟小舅妈打电话?我妈妈说今天是情人节,你肯定很想见小舅妈吧?”
宁知远眼中笑意加深,竖起的手指到唇边:“嘘,别让他听到了,他会很得意的。”
小姑娘离开后,电话那头的岑致森问他:“在跟谁说话?”
宁知远:“你猜。”
岑致森:“嗯?”
“刚有人提醒我,”宁知远的声音一顿,“今天是情人节。”
岑致森笑了:“是么?”
“是啊,情人节,”宁知远说,“我都差点忘了。”
“情人节,以前怎么过的?”岑致森问。
宁知远:“不记得了,可能跟不同的人过吧,多半是在酒店里。”
他说着又笑起来:“没意思。”
“现在才觉得没意思?”岑致森的语气似调侃,又仿佛掺杂了别的什么情绪,“我以为你很享受。”
“也没有,”宁知远说,“确实没太大意思,你呢?以前情人节怎么过的?”
“没过过。”
岑致森回答,出乎宁知远意料。
“没过过?”宁知远似乎不太信,“不会吧?”
“真没有,”岑致森说,“我之前就说了,跟那些人不是谈恋爱,而且我空窗期挺久了。”
“那怎么不再找一个,”宁知远揶揄他,“都有人不要钱倒贴你了,你勾勾手指,再找个应该挺容易的吧。”
“不了,”岑致森垂目,看向满地斑驳的月影,翘起唇角,“也没太大意思,我现在挺挑的。”
宁知远:“挑?”
“嗯,”岑致森慢慢说着,“一定要说的话,首先脸要好,尤其眼睛,形状要漂亮,双眼皮多一分太宽,少一分略薄,要眼尾上挑那种,做.爱时才有风情。
“还有嘴唇,唇形要好看,唇色红,唇尖要饱满,唇尾自然上扬,一看就很好亲,blowjob时才勾人,弄一脸也更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