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怕得很,实在是可怕得很啊。
画面回转到老子这边。
长兄静默无声地立于原地,眉眼间含着几分沉凝之色,袖中的手指略微捏紧,又不觉长叹一声:“师尊,他毕竟是我们的弟弟。”
“是啊,若非如此,刚刚那剑便不是冲着天道而去了,也算祂出现得及时,”鸿钧侧首望他,不置可否道,“二徒弟,你觉得呢?”
老子微微侧身,望着元始一步步走上前来,雪白的衣袂上有几处破损的痕迹,一双眼眸如被冰淬过一般,近乎寒寂。
他站定在老子身旁,又兀自将视线投向昏迷不醒的少年,语气间不见波澜,照旧是一片冰凉沁人:“起了杀心,偏又不下死手,还是同以前一样,没用得很。”
老子皱眉,难得不满:“元始,慎言!”
鸿钧遥遥望着他,倒也不甚意外:“看样子,你还是不肯说几句好话了。”
鸿钧淡淡地垂了眼,雪青色的衣袂间似也染上了几般森寒之意,手指轻轻抚过青萍,信手挽起长剑,便见诸般杀意凛然,纷纷然充斥天地。
“触景伤情,见人伤怀。老子,时机未至,莫要强求。”鸿钧慢声开口,一字一顿,伴着混沌之中乌云翻滚,雷电交加。
他又望了一眼元始,神色淡淡:“像是通天这般偏执的性子,向来是强求不得,只得玉石俱焚的。”